“你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那黑狗战战兢兢地往桌角挪了挪,惊恐地看向孙清扬。
孙清扬深眸流转,那娇柔妩媚若是平常看着,定然要让那黑狗痴迷地忘了呼吸,就算是三魂七魄也要被勾去大半。
“告诉我,虎帮的所有事情。”说着,移过已经烤红的针到面前,看着那针,很快越过针,目光定格在针后的黑狗:要想将虎帮连根拔起,就必须要知己知彼。
那黑狗听闻孙清扬要让他说虎帮的事,本想说不知道的,可是再一看那烤红的针,便唯唯诺诺了起来,却因为孙清扬的问话太过于广泛,因此不知道如何说起。
孙清扬见他如此,便道,“先说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根据这黑狗的口音,她可以断定这黑狗不是靳州城人。
而从之前那掌柜的口中了解,这虎帮的骨干,帮主、三大护h法、还有下头的十来个队长,都是从那船上来的,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本地人。
那黑狗听闻孙清扬一下子就问这话,有些惊讶。
孙清扬美眸一瞪,再次拿起那针头,那黑狗吓得赶紧道,“我们是晋国人。”
“晋国人?”孙清扬微眯双眸,轻揉着眉角,“晋国哪里人?”
那黑狗低了头,低声,“晋国同州的。”
“既然是同州的,为何又来我卫国?”孙清扬狠狠地将那针刺c入桌上的肉皮里。
那黑狗再次被吓到,赶紧道,“二十年前,我们在晋国杀了人,走投无路便去海上做了土匪,十几年前因为遭遇大风浪,被海流卷到这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你们是晋国的通缉犯喽。”孙清扬这下放缓了语气,慢条斯理了起来:原来是杀人犯,走投无路变成了海贼,因为遇到大风浪,被海风卷到这,见这靳州富饶,索性就留下来,生根发芽了。
之前卫国百姓主要是靠游牧过活,然而这靳州因为水草丰富,又靠海,因此这里的百姓早已定居了下来,渐渐地发展成为了城市,成为卫国沿海的一个经济中心。
“是,是的。”那黑狗不敢去看孙清扬,而是以一副罪犯的姿态面对着孙清扬。
“说,在哪里犯的罪?”孙清扬声音不大,却透着威严与不可抗拒。
黑狗沉默了。
孙清扬也不立即说话,只是静静地等着,这让黑狗无法忍受了,对于此刻的他来说,静,比任何惩罚都可怕。
“在武州,”他的声音变得平稳,没有之前那样颤抖。
“嘭,”突然赵艳艳手中的那木盆掉落到了地面,她好似木偶人一样,站着一动不动,身子在轻颤着,眼眶通红了,热泪沿着面颊滚落。
孙清扬诧异地看着赵艳艳,“姐姐?”站起身,走了过去:她从来没有见过赵艳艳如此失态,就算当年她当着她的面刺死花遐偲时,赵艳艳还能够沉着冷静地劝慰她不要害怕。
过了许久,赵艳艳深吸一气,将所有的情绪压下,一把揩去面上的泪,冷冷地看向那黑狗,却对孙清扬道,“我没事,让他继续说。”衣袖下的手,攥成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