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时把iPad给她：“我们都点完了，你看看要不要加点什么？”
秦昭手指划着菜单，随口问道：“只有我们三个吗？”
况序：“有我和你哥两个绝世大帅哥陪你吃饭还不够吗？”
“……”
秦昭：“你确实和我哥不分伯仲。”
——自恋方面。
林时啧了一声：“这个我不同意，我最帅。”
“……”
秦昭见怪不怪，她点了杯梅子酵素饮。
一道人影落到在她身上，她顿了一下。
林时看了眼沈砚辞：“电话打完了？”
“嗯。”
影子从她身上略过，带着熟悉的清冽的柠檬香，最后在他旁边坐下。
秦昭手指动了一下，把ipad放桌子上的时候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。
沈砚辞：“点完了？”
秦昭：“嗯。”
他随手把ipad放到了旁边的闲置架上。
大家都是朋友，又有林时和况序在这，想冷场是不太可能的。
因为提前沟通过，跟餐厅取消了繁复的介绍和服务环节，大家都自给自足。
秦昭抬手去拿水壶的时候，手指刚碰到提梁，就和另一只手在空中碰了一下。
她缩了下手指。
沈砚辞拿上提梁：“喝水吗？”
秦昭嗯了声。
他的气息又压了过来。
他拿着水壶给秦昭倒水，指节弯曲着，手背隐隐透着青色脉络的痕迹。
昨天，这只手，扣着她向前，和他接吻。
包厢内灯光低垂，暖黄的光晕笼在深胡桃木的餐桌上，映着骨瓷餐具细腻釉色。
秦昭说完谢谢，喝了口水。
聊着聊着，况序突然来了句：“沈砚辞你嘴怎么了？”
秦昭拿筷子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。
林时闻声也看了过去。
沈砚辞阂了下眼皮，余光扫了眼旁边快定住的人，薄唇轻启：“上火。”
况序：“那这苦瓜虾仁你可得多吃点。”
“你这又生病又上火的。”林时靠在椅背上，贱兮兮地，“现在这么虚吗？”
沈砚辞挑了下眉：“你试过？”
“……”
林时骂了一句脏话，况序乐得不行。
秦昭拧着眉，看了他一眼。
沈砚辞掀了下眼皮，盯着她，缓缓开口：“我不是gay。”
“……”
吃到最后，几个人干了个杯。
林时：“祝你们一路顺风，咱们下次再聚。”
况序：“谢谢林大明星还有秦昭小仙女给我们践行，有空了就去英国找我们玩啊。”
林时放下豪言壮语：“等你们回来我就成顶流了！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气氛短暂地热闹了一下。
林时要准备赶飞机，秦昭下午还有课。
四个人吃完就准备散了。
林时先走一步，走之前跟每个人都抱了一下，跟秦昭说到了学校给他发信息。
秦昭嗯了一声：“哥哥一路顺风。”
林时走了。
况序看了他俩一眼：“我也先走了，沈砚辞你送送秦昭。”
秦昭明天有课，送不了他们。
她也抱了况序一下。
很快就分开了。
“况序哥一路顺风。”
况序笑了笑：“必须的。”
春天，路边的树木都抽了新芽，随风摆动着。天气还是有点冷。
秦昭看了沈砚辞一眼，他唇角的牙印已经结痂了，很小的两块。
沈砚辞察觉到她的视线，撩了下眼皮：“满意吗？你的杰作。”
“你活该。”秦昭移开视线，“谁让你那样亲的。”
沈砚辞喉结动了动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：“那你想怎么亲？”
“……”
他的手放在口袋里：“下午几节课？”
秦昭：“四节。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：“晚上有空吗？请我吃饭。”
秦昭：“我们食堂真的很好吃吗？”
“……”
秦昭的时间有点赶了，李叔喊了她一声。
秦昭看了他一眼：“你到了给我发信息。”
约定会让时间变得漫长还是幸福？
秦昭上课的时候，视线往墙上的钟表上看了好几次。
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自己。
快放学的时候，沈砚辞发了条信息：“你在哪个教室？”
秦昭上了一下午课，此刻也有点忘了。
她打开课表看了一眼，把教室发给了他。
秦昭：“你在教学楼门口等我就行。”
“我还没下课，如果有空教室的话，你进去坐会。”
她们最后一节课是好几个班一起上的公共课，老师有半节课都是在讲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子女留学的事情。
很松弛，非常松弛。
硬生生拖到了下课铃响起来，才下课。
学生一窝蜂地朝门外走去，有几个学生到讲台那跟老师沟通作业。
秦昭收拾完书包，给沈砚辞发了条我下课了的消息，说她到教学楼门口还要5分钟。
走廊里人头攒动，秦昭不太喜欢人太多的感觉。
她无意识地皱了下眉。
“秦昭。”
她顿了一下。
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清冽。
抬眼，对上了沈砚辞漆黑的眼睛。
好几个人目光往他们这看。
大家也都赶着去吃饭，大部分多看了几眼也就跟着大部队走了。
沈砚辞伸手摘下她的书包，提在手心：“走吧。”
出了教学楼，空间就宽敞了。
沈砚辞：“你不开心？”
“啊？”秦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，“没有啊。”
她：“你想吃什么？我们食堂的砂锅两掺、荠菜馄饨、小炒菜也都还可以。”
沈砚辞：“出去吃吧。”
秦昭看了他一眼。
沈砚辞：“明天早上吃你们食堂。”
吃完就该回英国了。
秦昭抿着唇，嗯了一声。
她一路没怎么说话。
沈砚辞开车来的，他把秦昭的书包放到后座。后座还放着笔记本、小药箱和一颗栀子树，还有一些养花的东西：“你坐前面。”
秦昭坐上了副驾驶。
沈砚辞看了她一眼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秦昭：“都行。”
“吃西餐行吗？”
秦昭抬了下眼皮，她还以为沈砚辞出国前要多吃几顿中餐的。
她：“你不吃我们食堂，找我吃饭干吗？”
沈砚辞启动车子：“找你付钱。”
“……”
车子匀速地在马路上行驶着，秦昭：“你跟之前挺不一样的。”
“哪不一样？”
好多地方都不一样。
秦昭：“你以前挺大方的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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