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：“他来旁听。”
老师了然地笑了笑：“旁听了两节课了，回答一下问题吧。”
秦昭看向睡眼惺忪的沈砚辞，压着声音：“老师让你回答问题。”
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，头发有些凌乱。
有人起哄地哦了一声：“好帅。”
然后教室里一个跟一个就笑了起来。
“挺帅，是挺帅。”老师笑了笑，“我说我前排的学生去哪了，原本被你拐跑了。”
沈砚辞垂眸看向秦昭，喉结微微动了动。
“别看你女朋友了。”老师满脸姨母笑地看着他们，戏谑道，“你回答不出来，扣你女朋友成绩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老师提问了一个简单的：“什么是旁观者效应？哪些因素会减弱它？”
秦昭垂着头，用气音提醒道：“责任分散。”
沈砚辞盯了她几秒，重复了一句：“责任分散。”
秦昭：“社会性忽视。”
她说着去翻笔记，想让沈砚辞对着读。
老师笑着：“那我扣分喽。”
沈砚辞沉默了两秒，嗓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哑：“bystandereffect，当有其他人在场时，个体帮助受害者的可能性反而降低，主要是由于责任分散andsocialinfluence。”
秦昭：“……”
她：“中文。”
沈砚辞垂着眼皮看她，Bedirect就在嘴边，中文硬是想不起来怎么说，又沉默了2秒：“Bedirect、Breakambiguity、Educate可以reduce这种效应。”
“……”
教室安静了几秒。
老师打趣道：“你这是睡到美国时区了。”
教室里有人笑了两声。
“回答得还是不错的。哪个专业的？”
沈砚辞：“PPE。”
“那平时没少看女朋友的书啊。”老师笑了笑，让他坐下，“没白旁听，但是不加分啊。”
“……”
他坐下去之后，老师又开始接着提问。
秦昭看他，他也看着她，右脸还有压出来的红痕，眼睛漆黑，带着点惺忪的湿意。
她垂了下眼皮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笔记。
老师提前下课了两分钟。
路过的人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到了沈砚辞身上。
秦昭迅速把东西装进了书包里，从双跳出来对她挤了下眉：“你男朋友可以啊。”
“……”
秦昭：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从双就打个招呼，也没打扰他们的意思，没听完秦昭说话就，跟着其他人走了。
秦昭看了他一眼：“我晚点跟她们解释。”
“是该解释。”沈砚辞唇线平直，睨着她，“我现在可比男朋友多个前呢。”
秦昭垂了下眼皮。
沈砚辞看了她两眼，提起了她的书包：“吃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烤鱼行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是什么。”
他脸上的印还没消完，头发翘起来一缕。
秦昭：“你头发乱了。”
他随手理了两下。
顿住，阂着眼皮，用手指一挑，又变成了翘起来的发型。
秦昭指着自己的脑袋：“这里。”
沈砚辞又理了两下，秦昭手要抬不抬的，终于看不下去，抬手的时候，他弯了下腰。
秦昭用手指拨正他的头发，才发现两个人理的距离有点近，呼吸几乎要缠在一起。
她移开眼，搓了下手指：“好了。”
沈砚辞站直身体，说了声谢谢。
快出教学楼的时候，秦昭去洗手间，沈砚辞在教学楼正门口等她。
她出来的时候，他正在被两个女生要微信。
正好赶上饭点，从教学楼到餐厅的路上都是人。
好朋友之间挽着手的、成群结队的、小情侣牵手的、一个人独行的。
他们两个人融在其中。
前面有一对情侣十指相扣着慢慢地往前走。压着他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秦昭走了一会，从人行道上走了下来：“从这走，烤鱼要排队的。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肩上背着她的书包，下到油柏路上，绕过那对情侣，跟着她大步往前。
他真的有了一种，为了食物不顾一切的使命感。
烤鱼的窗口需要排队。
秦昭排队，让他找位置去坐。
校园吃饭都是半自助式的，没有服务员帮忙端菜。
沈砚辞找好位置后，跟她换了位置：“我来排，你去买饮料。”
秦昭不明所以，但也没多想：“你想喝什么？”
“跟你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随便买啦。”
“嗯。”
秦昭想了想还是去外面的摊位买了她最喜欢的奶茶，奶茶也要排队，她领了号等奶茶。
突然想起来沈砚辞没办法付钱。
国内现在基本都是电子支付，有现金，餐厅能找零吗？
她皱了下眉，想到秦琼帮她开的亲属卡，找到设置也开了一张发给了沈砚辞。
“你试试能不能用。不行的话，你跟老板说一下，我一会回去付。”
沈砚辞手机亮了一下——
昭昭：送你一张亲属卡，额度9999.00，立即领取。
她不一会就收到了扣款提醒。
沈砚辞：“可以。”
她回了一个OK。
餐厅里很吵，她站在烤鱼摊位旁边，有点忘记具体坐哪里了。
沈砚辞站起来，冲她摆了摆手：“秦昭。”
一八七的身高确实很显眼。
她走过去，把奶茶递给他：“葡萄柚绿茶，你试试喜不喜欢。”
她把吸管扎进去，喝了两口，有点冰。
抬眼的时候发现沈砚辞在看她，也就一秒，就阂着眼皮，开始喝奶茶：“好喝。”
吃烤鱼有点费时间，加上他们来的比较晚，餐厅少了一部分人，没那么满了。
她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：“昭昭。”
沈砚辞抬眼，眉头微拧，视线落到那只突然出现的手上。
秦昭看到林嘉树：“学长。”
林嘉树看向沈砚辞：“这是？”
秦昭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认识的必要，看沈砚辞在看，还是介绍了一下：“他是我学生会的部长。”
林嘉树还等着她介绍沈砚辞，秦昭垂了下眼皮：“我哥哥的朋友。”
“原来只是哥哥的朋友。”林嘉树笑着，伸出手，“你好，我是昭昭的，部长，林嘉树。”
沈砚辞掀了下眼皮：“抱歉，我没有用餐后不洗手就跟别人接触的习惯，也不喜欢随便搭女孩肩膀的人。”
……
首先，你不讲卫生
其次，你很碍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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