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二十天的修整后,民团一营和二营被再次派出去清剿其他县域土匪,而王兴华、王天浩、黄胜等则开始谋划如何除掉栖霞牟家。
牟家,后世又称牟氏庄园、牟二黑庄园,位于栖霞城北都村,牟家是华夏有名的大地主,有土地六万多亩,山岚12万亩,拥有佃户村153个,5500多间房间,年收地租300万,是中国第一大财主,牟家连富了十代,长达365年。因牟家心黑歹毒,百姓称之为“牟二黑”,后世有剧本《罪恶的牟二黑》。
大家普遍认为,打掉牟家不但可以为民除害,还可获得其万贯家财,以后养兵的钱粮将不必担忧,所以应当立即动手。但王兴华却认为,牟家经营这么多年而不倒,与当地官府的关系肯定是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,自己目前不能与官府公开为敌,过早暴露自己。
1908年11月14日15日,光绪皇帝和慈禧老妖婆相继死去,宣统继位,并由光绪的兄弟载沣摄政当权。载沣掌权后,因袁世凯在戊戍变法时出卖过光绪,立意要杀袁世凯。后,被奕劻和张之洞因担心军情不稳为由力保。于是清政府于12月11日,发布罢免袁世凯的上谕,把袁世凯放回原籍。袁世凯虽退隐,在老家做起了渔翁,但袁世凯仍为北洋军的幕后遥控者,看起来表面上虽然失势,但他培养起来的政治势力根深蒂固,对朝廷中枢的举动也了如指掌。
1908年12月下旬,外出剿匪的民团官兵陆续押运着大批俘虏和缴获返回臧家民团营地,此次行动基本平定了登州府辖区匪患,俘虏土匪2150人,有1100人加入民团,缴获财务价值白银90余万两,粮食200余万斤,各类枪支1200余支。当地有620人加入福山民团。王兴华再次安排王天浩押运20万两白银、老旧枪支500余支及众土匪去往登州知府。
知府大人在得知福山民团基本平定登州府辖区匪患后非常高兴,特别是再次送来了这么多的银子和枪支弹药,连连表示一定为民团请功,争取编练新军。
1909年元旦过后,大清朝皇宫内,载沣向众臣问道“你们如何看待登州府的这份褒奖剿匪功臣和编练新军的奏请”。
“凭老臣对登州知府孙熙泽的了解,这份奏折所叙不会有假,朝庭应当予以褒奖;现在各地纷纷以银两短缺为由,新军36镇的编练计划至今未能实现,山东的一镇计划也没有任何结果,登州知府主动奏请,应当予以支持;现在陆军第五镇驻扎在山东济南和潍县一带,是袁世凯的嫡系北洋军;若登州府能编练新军一镇,驻扎在济南和高密一带,则可以有效的牵制北洋陆军第五镇。所以老臣建议准奏”张之洞表态道。
随后,奕劻等也附议。
“现在政局不稳,袁党开始制造各种鼓吹袁世凯再起的舆论,为防不测,朝廷应该做出应对,但朝廷对登州府所荐之王兴华,不甚了解,可令其先行编练一协新军,另一协新军以后再议“载沣决定道。
1909年春节过第三天后,王兴华和依依不舍的小妹道别后,独自来到民团指挥部。经过近一年的发展,民团现有兵力5355人,火力配置较北洋军强劲。
“砰砰砰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请进”王兴华回应道。
“兴华哥”林虎推门进来招呼道。
“虎子,你怎么也来了,不在家多陪会儿林叔和婶子,我们这一年来也没多少时间陪陪家人“王兴华说道。
虎子没有答话,顺势坐了下来。
“有事”王兴华问道。
虎子说道“兴华哥,我发现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,百姓民不聊生,革命党也到处起义,我看大清的是江山快要完了,不知道您今后有何打算”。
“是呀,是应当做出打算了”王兴华自语道。
“兴华哥,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,只要你决定了,我虎子绝对不含糊”虎子起身说道。
“虎子,不急,我看这大清朝还能坚持个两三年,咱们慢慢准备,继续积蓄实力,我们现在还很弱小”王兴华答复道。
元宵节过后,王天浩拿着一份电报说道“团长登州知府孙大人来电,要您马上去登州府,我分析可能和编练新军有关“。
“行,我马上去”王兴华答道。
当日下午,王兴华和黄胜等人来到登州府衙。
“小子,朝廷已经下达圣旨,任命你为步兵47协都统,从二品,辖93标驻防高密丈领,94标驻防济南东关,军中将领由你任命上报。我原先奏请你编练一镇新军但未能准奏,不过据朝中消息,只要你尽心为朝廷办事,另一协新军也会由你负责编练“孙知府说道。
“小的多谢大人栽培”王兴华答谢道。
“不用谢我,记住你对我说的话,实实在在为百姓做点实事”孙知府回应道。
“那编练新军所需的枪械,银两如何解决”王兴华问道。
“这些,朝廷多少会提供一点,主要靠你自己解决,否则朝廷也不会同意由你编练新军,我给你50000两银子和自己购买枪械的批,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“孙知府说道。
“谢谢大人”王兴华答谢道。
傍晚,王兴华等回到臧家民团指挥部,王天浩知道全部情况后,激动的说道“好哇,这下我们可以公开招兵练兵了,我们可要好好谋划一下”。
“不管怎么谋划,在去济南之前,一定要把栖霞牟家这头肥猪给宰了,我们编练新军需要很多钱,朝廷又不给拨款,只能这么办了”林虎在旁边插话道。
“团长,你再考虑一下,我觉得虎子兄弟说的有道理,我们可以利用一下”王天浩说道。
“行,我们策划一下,去济南前宰了他”王兴华答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