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傲和李老爷子汇报了一些公司的近况,李老爷子不温不火的态度更让他怒火中烧。
凭什么,凭什么他一个野种的儿子可以,他就不行?!
他急忙追上来,却看到李哲民捧着自己妹妹的脸!
“李哲民!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?”
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冲了上去,一把薅开了李希灿,抡起拳头就砸向了李哲民。
李哲民还没反应过来,一下被打得头偏了过去。
“啊——你疯了!你!你干什么呀?!”李希灿惊叫了一声,气得她使劲儿地推开了他,上前询问着李哲民,“你怎么样?很痛吧?”
“呵——!”李傲看见李希灿那个样儿,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走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之大让她的面容扭曲。
“你个混蛋!放手!”
“我混蛋?怎么?心疼了?”李傲的目光偏执而狠厉,“谁才是你哥,嗯?还是你其实根本没把他当......”
“啪——”
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话。
李傲也愣了,李哲民慢慢的抬起头,看向她。
“你,不会说话就闭嘴,嗯?别那么龌龊。”
李希灿的眼中闪过羞愤,难道连她最后的尊严都要在他面前撕烂吗?
她绝不允许。
她走近李傲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狠狠说道:“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,信不信我杀了你!”
李傲偏过了头,看向她,冷笑一声,没再说话。
李哲民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,用牙齿舔了舔口腔,应该是里面破了点皮。
“你早就设计好了吧,嗯?你个杂种,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多啊,嗯?”李傲嬉皮笑脸地走上前,用指尖狠狠地戳着他的肩膀。
李哲民邪笑着,嘴角的一抹红在他脸上看着宛如绽放的玫瑰。
“喂,我说过了吧。”和笑容不同,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,冷的让人颤抖。
他足足比李傲高出半个头,站定了俯视人的时候,让人感觉压迫感十足。
“如果你再惹我,我就会毫不费力地夺走你的一切。”
李傲的脸白了白,嘴角**:“你......”
“今天,只是一个警告,别再惹我,懂?”李哲民露出灿烂的笑容,笑意却不及眼底,让人看着不寒而栗。
说罢,和李希灿一同走向大门。
“所以,今天白术联系你了?”黎晚喝着刚煮好的茶水,惊喜地问。
蒋深点点头:“听他语气,非常激动,让我等你晚上有空了再说。”说着,便拨通了他的视频。
黎晚嘴角蓄起了笑意,这么一算时间,的确是到日子了。
电话那端秒接了起来,随之而来的还有喜悦的大叫:
“晚晚——!!!”
“江大夫——!!!”
蒋深的手机没太打过视频,他们生意人交流大多是电话,再不就是短信,这一嗓子差点没把他俩震晕。
黎晚笑着看他不太会操作的样子,轻笑着拿过手机调整:“我来。”身体也贴近了些,却保持着让人舒适的距离。
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似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,蒋深眼神暗了暗,没作声。
定睛一看,白氏俩兄妹已经眼睛红红,哭成了泪人。
“江老师,呜呜呜......我......我真的,好了!我今天上午半信半疑地......做了一套你教我做的,到现在都没有症状了!
黎晚给他的药方,说不上简单也说不上难,毕竟他的病,其实根本不是大事儿。
那天在STILL,黎晚对白术吩咐道:“要治愈这病,我一个人可不行,需要找八个年轻力壮的大汉来帮忙。”
于是,白术让帮佣就近找来了八个打短工的壮劳力、备好肉饭,让这八个人大吃一顿。白术和白家人怎么也弄不明白,让这八位壮汉狂吃一顿跟治病搭什么界啊?可黎晚说了,他便决定再试一次,将死之人,有什么可怕的?
等八个大汉吃饱了肉饭,又喝足了茶水,白术便让他们两个人一档,分别站在大院子的四个角落里。众人不知道少爷这是在玩什么花样,可又不便多言,只得静观动静。白术的表哥更是嗤笑:垂死挣扎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
谁知,接下来的事更让众人诧异。两个大汉将白术扶起,架着他的胳膊,从院子的一个角落快步奔到另一个角落,然后呢,像接力赛跑一样,再由另外两位大汉架着他猛跑,到另一角落里再换人继续跑。
白术的家人看得几乎昏了头,这哪是治病呀?而这时的白术更是苦不堪言,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,但被人架着又动弹不得,只能被动地让人架着跑,直到八位大汉也都精疲力竭时......
“找了一堆大夫来把脉......他们都说,都说......”
白术一张漂亮的脸哭成了小花猫,梨花带雨的,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“说你能活到99?”黎晚笑着打趣道。
白术一听,更是飙泪,止不住地点头,早已泣不成声,口型还在说着谢谢,谢谢。
白芷抢过手机,同样是声泪俱下:“晚晚,真的......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,就是......
谢谢,谢谢你,谢谢你......
“这一个月我一直吃药,今天居然来了月事!一检查发现,我的寒毒居然好了不少!真的,真的谢谢你......还有我的弟弟......谢谢你,谢谢......”
她已然泣不成声。
黎晚被她的情绪感染,美眸也蒙上了一层水雾:“白芷姐,能帮到你们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蒋深在一旁,感受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快乐和欣慰,不免弯了弯嘴角。
“你救了我弟弟,也救了我,晚晚,你是我们白家的恩人。”白芷眼含热泪,动情地说着。
“没有没有,”黎晚急忙摆手,“能相遇也是缘分。”
白氏姐弟相视一笑,将镜头转向了白氏夫妇。
那是一对慈眉善目的夫妇,男子面容端正,仪表堂堂;那美妇保养的极好,二人都是热泪盈眶。
“我是白术和白芷的父亲:白桦。真的要谢谢你,江小姐。谢谢你救了我儿子,医治了我女儿。”白桦说着,眼中也有泪光闪动。
“请务必给我们一家机会感谢。”
黎晚见他们都这么说了,转头询问似的看向蒋深。
蒋深浅笑着接过手机:“能出上力,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白桦一见蒋深,神色更加恭敬了几分:“蒋少,您真是找了位好妻子啊!”
蒋深笑而不语,算是默认。
轻轻瞥眼看过去,发现那个“好妻子”沉浸在喜悦中,没注意他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