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是不是以为......”
“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没想到蒋深这小子居然杀了个回马枪,黎晚瞬间用尖叫打断他的话。
“你刚才......”
“啊啊啊——!!!”
“你刚......”
“啊啊——!!!”
“你......”
“啊!”
几个回合下来,黎晚累得气喘吁吁,她发现蒋深简直幼稚得一匹,不仅没厌倦,反而乐此不疲地和她闹着。
谁来告诉她,这个一脸玩味的幼稚鬼是谁?还是那个最面无表情的冰块吗?人设崩了啊总裁!
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憋笑劲儿,黎晚老脸通红,气得想给他个大逼斗。
忽然,她慢慢低下头,瘦削的肩膀有点发抖,蒋深这才发觉温度有些低了,脱了外套朝她走去。
走到她面前,女孩却忽然抬起眼,眼睛亮亮的,带着一丝得逞的狡猾,等他反应过来,已经晚了。
黎晚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,她想扳回一局罢了,等他走近,她得意地仰起小脸,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。
“抓住了——!”
喊完这句话,她忽然停住了动作。
近。
太近了。
突然的贴近,让两人的距离迅速缩短,鼻息可闻,只要再往前一点,就是他的唇,她几乎能嗅到他口中刚刚喝的香槟的气息。
傍晚的冷风吹来,吹得她的手臂发凉,触碰到他硬硬的头发和滚烫的脸颊,她感到皮肤一阵战栗似的颤抖。
男人的一双桃花眼目光幽深,几乎要将她看穿,她猛然发觉。
坏了,玩过火了。
清香的药味儿混着少女的独有的甘甜涌进他的鼻腔,他眼神漆黑如墨,盯住她,仿佛下一秒就要万劫不复。
眼前的少女却忽然变了表情,美眸褪去了羞涩,一点一点染上光亮和惊喜,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,蒋深一愣。
她开心地像个孩子,惊喜地开口:“你看!”说着,她扳动过他的脸颊,看向夜色下的天空。
“下雪了。”
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,像一群玉色的蝴蝶,点缀在被灯光染成绛紫色的夜空,像是最美的绸布。
黎晚表面高兴,其实内心也慌的一批,也多亏了这雪,她刚刚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覆上他的唇,她一定是疯了。
她心乱如麻地看着雪景,却也慢慢沉浸在了景色之中。
蒋深看着她出神的侧脸,竟也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,轻哼了一声,耻笑自己刚刚竟然又萌生了想吻她的歹念,将外套披在她身上,叉起兜欣赏起来。
纷纷扬扬的大雪像鹅毛一般轻柔,大地瞬间被染成白色,圣罗兰暖色的灯光映在雪上,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,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,寂寥又壮阔。
“是初雪。”蒋深的目光落在不断坠落的雪,轻轻说。
黎晚却没有动静,他疑惑地转过头,却被飞来的一个雪球砸中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黎晚得意地扬了扬手上的雪球,笑得眉眼弯弯,她也想抛下那些烦心事,幼稚一回。
蒋深不紧不慢地擦掉了脸上的雪,动作优雅得像是欧洲的贵族,黎晚有点紧张地看着他,他却在下一秒抓起一团雪,扬向了尖叫跑开的少女。
灯光之下,大雪之中,少女如同湖中的黑天鹅,笑得热烈而灿烂,穿着西服的男人一脸少年之气,眉眼那样惊艳。他们追逐着,笑闹着,空无一人的看台,像是为两人搭建的舞台,灯光下,只有他,只有她。
看到蒋深这样纯粹的表情,黎晚的心中轻动,似乎有一片鹅毛般的雪落在了她的心尖儿,愣神之际,脚下一滑,身体向一边栽去。
“小心——”
再睁眼,她的身下是轻轻喘气的蒋深,年轻的轮廓透过衣料浮现,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,里面像有一团跃动的火。
她发丝凌乱,一缕青丝衔在嘴边,因嬉笑奔跑而微微发红的脸蛋看上去娇嫩欲滴,美眸里是闪烁的情绪。
怎么又是这样让人抓马的桥段,黎晚的心在颤动,纵然她心性比同龄人成熟不少,但在感情方面,她只是一张白纸,她感觉自己的心,有些不受控制......
蒋深看着她,盯住她闪动的眼瞳,终究微微勾了勾嘴角,说:“你赢了。”
“嗯?”黎晚眨了眨眼,瞬间会意,急忙支起手臂,从他身上弹起,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雪,“蒋大哥承让了。”说着,对蒋深伸出了手。
他支起上身,看着那只肤白如玉的小手,轻轻抬手握住,一如当时。
你赢了,一直都是。
......
东三城的另一边,锈迹酒吧。
最里面的包间,黑暗隐蔽,烟雾缭绕,华丽的丝绒沙发上,李傲邪歪在两个美女的腿上吞云吐雾,眼神迷离。
砰的一声,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。
李傲不耐烦地睁开眼,大声骂了句:“ml个b的,谁啊?!”
保镖一脸难色,连忙跑去李傲身边,小声支吾着:“李哥,是李小姐......我们也不好拦......”
李傲瞥了一眼身后,就看见李希灿抱着手臂,一脸铁青。
他嗤笑了一声,猛吸了一口雪茄,示意他和美女们先出去,临了他还对女人说:“一会见,宝贝。”那副油腻的样子看得李希灿眼中鄙夷更深。
待他们出去,李傲拖长了声音,哄小孩似的问:“怎么了我的好妹妹,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?”
李希灿冷哼一声:“怎么?你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?”
李傲一听,瞬间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,眼光一沉,扯了扯嘴角:“得是一家人才能算‘家丑’啊,如果只是除掉一个杂种,算什么呢?”
他狂妄自大的样子彻底惹火了李希灿,她愤怒地冲上前,一掌扇飞了他的雪茄。
李傲眼底一寒,冷冷地看向她,阴狠地说道:“别以为你是我妹妹,我就不敢动你。”
李希灿看着他眼底的寒意,忽然全身发凉,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表情这样阴森可怖了?她振了振精神,严肃道:“哥,我还叫你一声哥,能不能放他一马。”